如今这样,那便是都不重视,拿捏她应当简单,他此时也想让楚云霄知晓知晓在沧州、在矿脉这件事上,要听他的。
听到宋鱼说出了男女之别,便说道:“听闻皇上给了你三名女护卫,不如带着他们一起,如此也方便有人伺候县主。”
“好啊”,宋鱼爽快答应下来,她拒绝了,这人偏偏要自作聪明,那便让他感受感受什么是痛苦。
商议好,几人没做什么准备,便让范嘉荣出发,范嘉荣看几人轻装上阵的样子,心中不免有些不满,“不带东西吗?”,宋鱼指着三个女护卫后背的小包裹,“已经带了。”
关蔺河身后的常松与楚云霄身后的朱志和风一各自都背着一个包裹,反观范嘉荣,大大小小一大堆,跟在他身后的小厮、下人、从属小官七八个,每人背上都背着大包裹。
看到宋鱼几人身后背着的小包,这些人不免羡慕,可惜范嘉荣丝毫希望也不给他们,笑呵呵冲宋鱼说了一声:“县主先请”,所有人便准备出发。
宋鱼始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,走在前面的她为了让后面的人不掉队,走得不快,他们三人身边的都是会功夫的,只有范嘉荣,他自己大腹便便,后面的人也是弱不禁风,只有三个护卫看起来行动矫健一些。
进入到密林中,草木繁密,后面的人的笨重显现了出来,宋鱼路都懒得选,直接往前行,小溪、大石、芒草丛、湿滑的苔藓地……范嘉荣一路不消停,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,让他的护卫快跑了几步,将宋鱼前进的脚步叫停了。
“县主,为何不走山路啊?在这野地中,路都没有,着实难行了些。”范嘉荣气喘吁吁被一个护卫扶着走到宋鱼身边,强扯着脸上的笑询问。
宋鱼斜斜看了他一眼,未曾回答,一个转身掠上树枝看景去了,她望向远方的山头,又到初冬,清冷黛墨,深山中自有一种肃穆的美。
范嘉荣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,他是从未见过宋鱼展现功夫,以为宋鱼只不过是在山中行走惯了,动作灵敏,想不到一个小姑娘,居然深藏不露。
他心中多了些慌张,突然想到楚云霄是楚将军的儿子、镇国侯世子,如何会怕县主,除非这个县主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,而此刻宋鱼这个样子,是不是就是楚云霄说起宋鱼时胆小如鼠的原因。
还未等他平复下心绪,旁边的楚云霄说道:“范大人,您真是在城里呆太久了,如此深山野岭,哪儿来的路?不如您带路?”
此时的楚云霄对他的态度已经没有从前的傻愣,声音低沉、眼带戏谑,是装都懒得装了。
范嘉荣压下心中的怪异感,对几人说道,“若是无路,不如便先回去吧?明日让西南军的人开了路,再慢慢往里行。”
“范大人,您是巡抚,不是将军,您虽掌符,却不可在非战时对西南军指手画脚,让我西南军兵士为你开路探山,还是别想了。”楚云霄还是适才那漫不经心的态度,范嘉荣这厮,自己作妖,将自己往死路上推了。
范嘉荣的小眼睛中射出些不屑,故作高深道:“楚大人,如今西南军的事情,与你并无干系,你这语气,必是不将皇上的任命放在眼中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