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锋入肉的声音,这辈子戚继光都没听过这么悦耳的。
连刀带人,从肩膀到肋骨,像切开一块朽木一样,直接劈成了两半!
鲜血喷溅而出,再也不是什么打不出的黑烟,而是热乎乎、红通通的腥臭人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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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!!”
忍者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,但也彻底撕碎了神机营士兵心头的恐惧。
“能砍动!!!”
“见血了!真他娘的见血了!”
“这符管用!真的管用!!”
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丘八,这会儿一旦发现这“鬼”能被杀死,那股狠劲儿简直比恶鬼还可怕。
“射死他们!!”
“噗噗噗噗!”
涂了黑狗血、贴了破邪符的羽箭,这会儿就是真正的追魂箭。
之前打在忍者身上只能弹飞的箭矢,现在一扎一个透明窟窿。
黑气被金光一烫,立马消散。
“巴嘎!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剩下的黑衣人慌了,彻底慌了。
他们赖以生存的护体式神,在红光闪闪的刀枪面前,简直比纸糊的还脆。
他们想跑,想隐身。
可地上七枚铜钱还在发着光,锁死了这片空间,任何忍术都变成了拙劣的滑稽戏。
这就是一场屠杀。
一边倒的屠杀。
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特种部队,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地的碎肉。
“留个活口!”
顾铮坐在大炮上,看着下面血肉横飞的场面,脸上没半点波动,就像是在看一场早就知道结局的猴戏。
“冯保,那是你的活儿。”
一炷香后。
战斗结束了。
满地的残肢断臂,只有一个少了半条腿的忍者,正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到了顾铮面前。
冯保这会儿来了精神。
他手里提着个看着就很专业的小皮箱子,里面摆满了当初在锦衣卫北镇抚司都不多见的小玩意儿。
“说吧。”
顾铮拿着块破布,擦着根本没沾血的手,连眼皮都不抬一下,“哪来的?
黑铁船是怎么回事?谁给你们画的这身鬼画符?”
忍者还想硬气,咬着牙瞪着眼,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“大神大神”。
“嘴硬?”
冯保嘿嘿一笑,那是职业选手的自信。
他手里捏着一根极细的、在黑狗血里泡过的银针,也没见多大动作,就在那忍者脊椎骨上一扎。
“嗷——!!!”
一声惨叫,听得旁边的戚继光都打了个激灵。
这不是疼,是一种“吐真言”的物理手段。
三分钟。
只用了三分钟。
刚才还视死如归的硬汉,鼻涕眼泪和屎尿全流了出来,竹筒倒豆子全说了:
“是出云神社……我们是神官的‘影部’……
首领是安……安晴明大人的后代……
那些船是用阴沉木刷了尸油漆……
别扎了!我都说了!求求你杀了我吧!”
“安晴明?阴阳师?”
顾铮站起身,把擦手的布扔在忍者的脸上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他抬头看向海的尽头,那片被迷雾笼罩的未知海域。
如果说之前那些是小打小闹。
那这回,算是碰上同行了。
“真人,这帮人有点门道啊。”
戚继光擦了把脸上的血,虽然赢了,但想起那种黑气还是有点后怕,“要不要上报朝廷……”
“报什么?”
顾铮转过身,一脚把那个求饶的忍者踹给冯保,“赏他个痛快。”
“老戚。”
顾铮拍了拍戚继光的胸甲,那里刚刚溅上了敌人的血,热的。
“你不是觉得这一仗打得憋屈吗?”
“你不是觉得把家底打光了没面子吗?”
顾铮指向漆黑的大海:
“最好的面子,不是守出来的,是打出来的!”
“传令!把你手里还能动的船,全都拉出来!”
“朱砂、黑狗血、黄纸,给我管够!
神机营的每把枪、每门炮,都给我刷上!!”
“这安什么晴明的后代,不是喜欢玩雷吗?”
顾铮手中,一团紫得发黑的电球噼啪作响,把周围几米内的空气都烧得扭曲。
“那本座就去给他们上一课。”
“教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玩虫子的。”
“什么才叫……”
顾铮五指猛地一握,雷光炸裂,映亮了他充满狂气的脸:
“天罚洗地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