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统先生,你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。”
“夏国能给你什么?一点可怜的贸易订单吗?”
“你别忘了,贵国去年向我们申请的五十亿美金低息贷款,现在还在审批流程里。”
“总统先生的位子,想必也需要这笔钱来稳固吧?”
埃尔的心猛地一沉。
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
克林大使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冷,他压低了声音,像魔鬼在低语。
“而且,我听说……令公子最近在高卢鸡的巴黎,玩得很开心啊。”
“他对那些未成年的金发姑娘,似乎有着特别的偏好?”
“这种事情,要是被媒体捅出去……我想,对总统先生您的声誉,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吧?”
轰!
埃尔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浑身的血液,在这一瞬间几乎凝固。
连这件事……他们都知道?!
他们不仅知道,还把它当成了威胁自己的筹码!
无耻!卑鄙!
埃尔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。
他想拍案而起,想指着克林的鼻子怒骂,想把这个傲慢的混蛋赶出去。
但他不能。
他身后,是整个国家。
他脚下,是万丈深渊。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。
一名助手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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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统先生……是……是来自高卢鸡的电话……”
助手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他们说……说大公子他……他被抓了!”
手机从助手颤抖的手中滑落,掉在地毯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埃尔总统脸上的血色,在这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他缓缓地转过头,看向克林。
克林大使重新靠回沙发上,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微笑,摊了摊手。
“你看,总统先生。”
“事情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埃尔的嘴唇哆嗦着,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。
他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所有的愤怒都已消失不见,只剩下死一般的灰败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……好。”
“我……同意。”
伊斯坦布尔海峡,风平浪静。
瓦良葛号静静地停泊在近海。
秦轩站在舰岛上,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角,表情无悲无喜。
他身后,郑雄刚刚挂断了电话,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秦轩,土鸡那边……把咱们的通行申请给驳回了。”
郑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理由呢?”秦轩头也没回,淡淡地问道。
“理由很可笑。”郑雄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他们说,海峡最近正在进行航道疏浚,而且前段时间有艘货轮沉了,需要打捞,暂时禁止任何大型船舶通过。”
这种鬼话,三岁小孩都不会信。
每年从这里通过的十万吨级巨轮不知凡几,怎么偏偏到了瓦良葛号这里,就又是检修又是沉船了?
秦轩转过身,看着自己的老朋友。
“是白头鹰吧。”
他用的是陈述句,而不是疑问句。
郑雄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埃尔总统的秘书在电话里暗示了,这件事,他们做不了主。”
“需要白头鹰点头才行。”
“妈的!”郑雄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。
“这帮混蛋,打不过你,就开始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!真他娘的恶心!”
秦轩的脸上,却看不出丝毫的愤怒。
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