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打电话，多半是出了什么事。
他接起电话，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些：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，听不出波澜：“我有件事想见你，你现在在哪？”
“我在我们学校西门。”
宋璟言看了眼前面的三人，让他们先去找饭店，自己站在原地等候
“你过来吧，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挂了电话没几分钟，一道火红的影子稳稳停在路边。
宋璟言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，还没坐稳就问：“公司有什么事？”
曲若柠侧过头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眼神却异常严肃，像是有什么重大决策要宣布。
宋璟言正准备凝神细听，她却突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，眼角的细纹都柔和了。
“今天全国市场三文鱼的出货价出来了！”她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，连日来的愁云一扫而空。
宋璟言愣了一下。
他印象里的曲若柠，永远是眉头紧锁、语速飞快地汇报工作，就算是见了他，也总带着几分防备的疏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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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，明媚得晃眼。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：“曲姐姐还是多笑笑，你笑起来可真漂亮，有点像高圆圆。”
曲若柠没像平时那样怼他，反而带着笑意扬了扬手机：“今天三文鱼出货价暴涨了百分之三十！”她顿了顿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，“你不开心吗？这可是一大笔钱！”
宋璟言心里却是一动。
按照上一世的记忆，三文鱼价格暴涨明明是十月中旬的事，怎么提前了？
他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，飞快地梳理头绪：今年海鲜市场本就不景气，三文鱼价格一直低迷，
饲料涨价导致减产，加上邻国核废水的影响，进口渠道受限……这些都是涨价的诱因。
而他之前一口气收购了挪威三大公司的货，相当于突然掐断了很大一部分货源，自然就提前点燃了这根引线。
想通了关节，他心里谈不上多惊喜，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平静。
他看着曲若柠兴奋得微红的脸颊，轻声道：“谢谢曲姐姐，这段时间……辛苦你了。”
曲若柠脸上的笑容淡了些，皱起眉打量他：“你这反应也太淡定了吧？你可是个大学生，百分之三十，这就是一千多万啊！”
她说着，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，还有点无处发泄的雀跃。
宋璟言抬眸，眼神认真：“不急，最少要涨到三倍以上再抛售。”
曲若柠定定地看了他几秒，见他不像是装出来的镇定，
心里那点兴奋像是被戳破的气球，慢慢瘪了下去，却又生出点别的情绪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提议道：“今天晚上找个地方喝酒，我们庆祝一下？”
宋璟言有些意外，挑眉看着她，嘴角噙着丝玩味：“和我喝酒？上次是谁把我灌醉了，扔大街就走了？”
曲若柠被戳穿旧事，眼神闪了闪，却还是梗着脖子道：“这次我请你，保证不会不管你。”
宋璟言想了想，指了指不远处的饭店：“我约了同学聚餐，就在前面那家。你要是不介意，多请三个人？”
“好啊。”曲若柠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。
在旅城她认识的人不少，能说上几句话的却没几个。
和宋璟言的同学一起，或许……也挺有意思的。
她把车停进路边的停车位，跟着宋璟言往饭店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