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站着的美貌侍女款款施礼,回道:“我叫小青,是苏掌柜的贴身女婢。”
“我们掌柜的想请您到城中最负盛名的醉秀楼,她已经订好了雅间,想与仙子好好叙叙旧一番!”
“行,我知道了,等会儿就去。”李青瑶不疑有他,微微颔首。
先前在玄天宗内,只是匆匆一见,因此晚上苏玉茹想邀她也不以为怪。
简单的捯饬了一下自己后,她便起身离开,走之前到隔壁嘱咐了陆凛几句。
“我去赴约,去去便回,如今城内鱼龙混杂,你在此等候,勿要随意走动。”
陆凛点头应下,他本就在修炼,也没心思游玩。
没过多久,醉秀楼上的一间雅室。
室内熏香袅袅,刚开始确实是苏玉茹与李青瑶二人对坐。
两人回忆京城往事,气氛融洽,李青瑶也稍稍放松了警惕。
然而,酒过三巡,雅间门被推开。
燕云飞一脸惊讶表情走了进来:“哎呀!真是巧了!没想到苏掌柜和李仙子也在此小酌?”
“本王恰好在隔壁宴客,听闻仙子在此,特来敬一杯水酒。”
李青瑶见到此人,心中顿时一沉,很不待见。
但此刻若立刻突然离席,会显得失礼,且让苏玉茹面子上不好过。
她冷淡的点头,礼节性地与燕云飞虚与委蛇。
燕云飞表现得风度翩翩,谈笑风生,不断劝酒。
苏玉茹也在一旁帮腔,李青瑶心中警惕,每次举杯都只是浅抿一口,并用灵力悄然化解酒力。
然而,她低估了对方的卑劣。
那白玉酒壶内暗藏玄机,壶柄机关可切换酒液。
苏玉茹趁李青瑶不注意时,轻按机关,为她斟上的,已是掺杂了特殊东西的毒酒!
这东西的药性极其隐蔽,初时无异样,但若连续饮用,药力会逐渐累积,一旦发作便如山崩海啸。
李青瑶又勉强喝了两杯后,终于感觉不对!
一股强烈的燥热感从小腹升起,迅速蔓延全身,识海也变得模糊起来,眼前景象开始晃动。
“不对劲,有危险!”此刻她内心警铃大作,立即暗中传讯给陆凛,让他来接自己。
她强装镇定,却是一丝酒水都不敢沾了,尽力拖延时间。
“苏姐姐……你这酒……”到最后,她估摸着陆凛赶来应该差不多了,便强撑着最后为数不多的清明,玉手扶额,看向苏玉茹。
她很伤心,原以为是他乡遇故知,却不曾想对方竟要害自己。
苏玉茹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意:“妹妹怎么了?可是不胜酒力?”
“定是这酒后劲大了些,无妨,姐姐扶你到后面软榻上歇息片刻便好。”说着便起身过来搀扶。
燕云飞也站起身,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意:“李仙子看来是醉了,此地嘈杂,不如由本王护送仙子回府休息吧。”
他的手已然探出,意图不轨。
“不……不用……我……我自己能走……”李青瑶挣脱,只往苏玉茹身上靠。
燕云飞已将李青瑶看做嘴边肥肉,倒也不急于这一时,只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。
三人很快离开雅间,李青瑶躲着燕云飞,走在苏玉茹身侧。
“玉茹,带她回去吧!”燕云飞给了苏玉茹一个眼神,后者冷笑着点了点头。
三人正要往楼上的客房走,但这时,一道人影突然穿过回廊,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陆凛眼神冰冷得扫过前方,目光瞬间锁定被苏玉茹搀扶,已是摇摇欲坠的李青瑶。
不等这两人反应过来,他身形晃动,瞬间掠过数丈距离,一把将软倒的李青瑶揽入怀中,后退了一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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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李青瑶,药力完全发作,面泛桃花,眼神迷离,原本清冷的气质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媚态。
她感受到陆凛熟悉的气息,紧绷的心神一松,残存的意志彻底瓦解,温软丰腴的娇躯完全倚靠在陆凛怀里,无意识地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。
“混账东西!你是何人?快将李仙子放开!”燕云飞见好事被坏,勃然大怒。
他上前一步,指着陆凛呵斥,筑基后期的灵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,试图震慑。
在玄天宗的时候他虽见过陆凛,却根本没在意,当初一双眼睛都在李青瑶身上,压根忘记还有陆凛这号人。
陆凛根本懒得废话,眼中杀机一闪。
他抱着李青瑶,飞起一脚,快如闪电,势大力沉,直接踹在燕云飞毫无防备的小腹丹田!
燕云飞根本没料到陆凛敢直接动手,更没料到对方实力远超他的预料,这一脚蕴含的力量霸道无比。
他护体灵光如同纸糊般破碎,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包间的墙壁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随即他口喷鲜血,脸上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他这修为完全是靠丹药硬堆上来的,根基虚浮,实际上连很多筑基中期修士都打不过。
陆凛九阳焚天诀第二层都快练成,肉身极为强大,怒击之下自然恐怖。
“你找死!知道我是谁吗!”燕云飞又惊又怒,嘶声吼道。
陆凛看都不看他一眼,带着状态迷离的李青瑶,转身就走。
“来人!给本王拿下这个狂徒!”燕云飞对着门外嘶吼,外边的随从正要杀进来。
但就在这时,酒楼掌柜面色严肃,猛地敲响了手中的一个铜锣。
铛的一声脆响,传遍四周:“何人胆敢在醉仙楼闹事?”
“平阳郡城内,严禁私斗!违者严惩不贷!”
苏玉茹见事情彻底闹大,生怕牵连出自己设局下毒的丑事,慌忙上前扶起狼狈不堪的燕云飞。
她低声急道:“殿下!快走吧!等下府兵来了,事情若闹到官府,对您的声誉和王爷的颜面都不好!”
“而且李青瑶背后的势力可不简单,我们兜不住的。”
燕云飞看着陆凛冰冷的背影,又察觉到外边快速靠近的强大气息,知道今日已无法得手,只得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。
“小子!本世子记住你了!敢坏本世子好事,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在苏玉茹的搀扶下,他狼狈不堪地匆匆从侧门溜走。
陆凛冷哼一声,无视周围的目光,带着李青瑶迅速离开了醉仙楼,返回客栈。
若非还有师尊要照顾,陆凛今日绝不会放过这两人,哪管他们有什么深厚背景。
………………
回到客栈房间,李青瑶的情况愈发糟糕。
陆凛虽已借歪鼎之力,将她所中之毒化解。
但她此刻原始的欲望已经被激发,即便解了毒也没法立即消退。
此刻她面色红火,眼神涣散迷蒙,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。
她双手紧紧缠绕着陆凛的脖颈,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颈侧。
温软丰腴的身体如同藤蔓般死死贴附着他,红唇中不断溢出诱人的气息和模糊的呓语。
陆凛心中天人交战,气血翻涌。
怀中是他敬重的师尊,此刻却展现出如此诱人的一面。
但他深知,此刻若是趁人之危,与禽兽何异?
他一咬牙,将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李青瑶强行按在床沿坐下。
“师尊!得罪了!”陆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坚韧的灵索。
之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在不伤及李青瑶的情况下,将她的娇躯用绳索牢牢地固定在了房间中央那张坚实的太师椅上。
将李青瑶捆缚妥当后,她依旧在椅子上难耐地扭动,媚眼如丝地望着陆凛。
陆凛不敢再看,强行转过身,搬了个蒲团坐在房门后,背对着这香艳煎熬的一幕。
全力运转清心诀,压制体内翻腾的气血与邪火。
这一夜,对他而言是巨大的考验与煎熬。
………………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,柔和地洒入房间。
李青瑶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悠悠醒转。
首先感受到的是头痛欲裂,随即发现自己竟被紧紧绑在椅子上,浑身酸软……
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,苏玉茹虚伪的笑脸、燕云飞令人作呕的殷勤。
还有自己不堪的失态……陆凛挺身而出,还有之后那模糊却又大致明晰的场景。
她脸颊瞬间红得如同晚霞,强烈的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。
她猛地运转灵力,崩的一声,灵索应声而断。
一旁刚睡下的陆凛被声响惊动,立刻转身,关切地问道:“师尊,您醒了?”
四目相对,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李青瑶慌忙整理着凌乱的衣裙,眼神躲闪,根本不敢与陆凛对视,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窘迫:“昨夜……多谢你了,我……我已无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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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凛也是尴尬万分,低声道:“师尊无恙便好,昨夜情非得已,弟子才将师尊束于这椅子之上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了!”李青瑶猛地打断他,深吸一口气,强行将翻涌的羞愤压下。
旋即她又想起致使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美眸之中瞬间被冰冷刺骨的怒意所取代。
“燕云飞!苏玉茹!两个卑鄙无耻之徒!”
“此事,绝不算完!为师定要让他们为此付出惨痛代价!”她恶狠狠的说道,奶凶奶凶。
“不过眼下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。”她不再多言,简单收拾。
结算了房钱后,两人便很快离开了平阳郡城。
………………
数日后,河间郡,东陵王府。
夜幕下的东陵王府,灯火通明,笙歌隐隐。
世子燕云飞所在的飞云阁内,更是丝竹悦耳,舞影翩跹。
燕云飞半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,左右各有两名仅着轻纱,身段妖娆的美婢为其斟酒捶腿。
他本人则眯着眼,欣赏着厅中舞姬曼妙的舞姿,脸上带着几分酒意和纨绔子弟特有的慵懒与得意。
平阳郡城的挫败似乎已被他抛诸脑后,依旧有一份好心情。
然而,这份奢靡宁静,很快被一声轰然巨响骤然打破!
砰!飞云阁那两扇厚重的紫檀木大门,竟被人从外面以巨力猛地撞开!
木屑纷飞中,一道高大魁梧,身着暗紫色蟠龙王袍的身影,如同暴怒的雄狮闯入。
正是东陵王的父亲燕宏天,威慑一地的强势藩王!
“父……父王?!”燕云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从软榻上滚落下来,酒意瞬间吓醒了大半。
他看着盛怒中的父亲,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他从未见过父王如此失态,如此震怒!
即便是当年他惹下再大的祸事,父王最多也只是冷着脸斥责几句,何曾像今日这般,直接闯宫,形同问罪?
燕宏天根本懒得理会那些跪地的下人,一步踏出,已至燕云飞面前,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他的前襟,如同拎小鸡般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!
“孽障!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燕宏天的声音低沉如雷,震得燕云飞耳膜嗡嗡作响。
“父王!儿臣……儿臣不知犯了何错,惹得父王如此动怒?”燕云飞吓得魂飞魄散,声音颤抖着问道。
脑中飞速回想,最近除了平阳郡那件事,似乎并没招惹什么滔天大祸啊?
“不知?”燕宏天怒极反笑,一把将燕云飞掼在地上,指着他鼻子骂道:“前些时日在平阳郡城,你干了什么事?你还敢跟本王装糊涂?!”
燕云飞心头猛地一沉,果然是因为这事。
他强自镇定,辩解道:“父王息怒!孩儿知错了。”
“不过她李青瑶虽是京城一气道门某位长老的女儿,有些背景,但何至于令您如此动怒?”
“闭嘴!你这个蠢货!”燕宏天厉声打断他,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以为她只是一气道门长老之女那么简单?!你可知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?!”
燕云飞被吼得一愣,茫然道:“……那不然呢?”
燕宏天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几乎要爆发的灵力,凑近燕云飞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她乃是京城镇国公李擎苍的私生女!”
“镇……镇国公李擎苍?!”燕云飞闻言,如遭五雷轰顶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冷汗涔涔而下!
这个名字,在整个燕国修真界,都代表着绝对的权势与恐怖的实力。
李擎苍,乃是元婴中期恐怖强者!
并且手握重兵,镇守京畿,其势力盘根错节,连皇室都要礼让三分。
他夫人便是如今的皇室长公主,如此说来,他是背着皇室长公主偷吃……
他虽权势滔天,但也顾及皇室和自己的名声。
因此李青瑶这个私生的女儿便不敢直接带在身边,便将之安排在一气道门。
“此事千真万确?”燕云飞语无伦次,几乎无法思考。
“哼!”燕宏天冷哼一声,“此事你这小儿又如何知晓?”
“在京城顶层圈子大家都心照不宣,你个蠢货,竟敢如此胆大包天,对她动用那般下三滥的手段!”
“还好没成事,不然为父也不敢留你,定要将你押送京城告罪。”
燕云飞瘫软在地,浑身冰冷。
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捅了多么大一个马蜂窝!
“父王!父王救我!儿臣知错了!儿臣真的不知道啊!”燕云飞此刻再无半点嚣张气焰,抱住燕宏天的腿痛哭流涕地哀求。
燕宏天看着不成器的儿子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,也有一丝为人父的无奈与担忧。
他沉声道:“救你?现在知道怕了?”
“镇国公府的人似乎有所动作,要派人前来!”
“若非本王在京城还有些眼线,提前得知消息,不然你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!”
他一把拉起燕云飞,语气决绝:“此地已不能留你!立刻收拾东西,本王会安排心腹,连夜送你出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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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南下前往齐国避祸!没有本王的命令,绝不可踏足燕国半步!”
“等过些年风声过去了,你再回来。”
“去……去齐国?”燕云飞面如死灰,到外边他可就没了今天的好日子。
“父王,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我们东陵王府……”
“别无他法!”燕宏天斩钉截铁,“在镇国公的怒火平息之前,你留在燕国,就是死路一条!”
“甚至会牵连整个东陵王府!连累你父王我。”
“记住,去了齐国,隐姓埋名,低调行事,莫要再惹是生非!否则,谁也保不住你!”
片刻之后,一架看似普通的马车,在数名气息晦涩的黑衣人护卫下,悄无声息地从王府侧门驶出。
马车趁着夜色,直奔通往齐国的边境方向而去。
与此同时,平阳郡某处。
苏玉茹正对镜梳妆,突然,窗外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,紧接着是兵器交击和灵力碰撞的爆鸣!
她心中大惊,刚站起身,房门便被一股巨力轰开。
数名身着黑衣,面覆青铜面具修士闯入屋内,二话不说,直接发动攻击!
苏玉茹虽也有筑基后期修为,但在这些如狼似虎的袭击者面前,根本不堪一击。
她拼死抵抗,祭出几件护身法宝,却瞬间被击碎。
肩头中了一记毒镖,鲜血直流!
她也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,当机立断凭借着一件压箱底的挪移符,这才勉强逃走。
逃出后,她头也不回地向着远离槐阳平原的方向亡命飞遁,从此如丧家之犬。
最近干了什么事她心知肚明,但没想到李青瑶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,如此之厉害。
“见鬼,一气道门有这么大的能量吗?”她愤恨道,悔恨不已。
原想好好表现,抱上东陵王世子的大腿,却没想到招惹了大麻烦。
此时发生在平阳郡的事,李青瑶却还不曾知晓,此刻正与陆凛返回洛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