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凛正要回去找木莺和韩小离,然而走着走着,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。
一股极其庞大神识,如同无形的深海暗流,瞬间将他锁定!
陆凛悚然一惊,正要防备,但对方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。
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来人,只觉得后颈传来一股阴柔却霸道无比的力量,瞬间击溃了他的护体真元。
陆凛只感觉眼前一黑,天旋地转,便彻底失去了知觉…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陆凛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缓缓浮起。
他感到头痛欲裂,仿佛整个脑袋被重锤砸过。
更让他感到异样的是,体内气血似乎有些滞涩,经脉中隐隐有种陌生的能量正在缓慢融合,让他很不舒服。
他猛地睁开双眼,入目是简陋石室的顶部,身下是冰冷的石台。
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,陆凛瞬间清醒,身体紧绷。
他强忍不适,翻身坐起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石室不大,四壁粗糙,只有头顶一颗夜明珠散发着幽光。
角落的地上,躺着一个人,或者说,一具尸体。
那尸体干瘪枯槁,如同被抽干了所有血肉水分,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。
而更让陆凛心头剧震的是,在石室的入口处,那个身着灰布衣,佝偻着背的熟悉身影,正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此人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,正平静地看着他。
陈伯!当初在铁鲸号下船舱的神秘强者,他对此人印象深刻。
陆凛瞳孔骤缩,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。
是此人偷袭并掳走了自己!
只是他自认和对方无冤无仇,其目的是什么?
“醒了?” 陈伯的声音在寂静的石室中响起,沙哑而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“不必惊慌,老夫若要害你,你此刻已同他一般了。”陈伯指了指一旁的干尸。
陆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迅速检查自身,除了气血,经脉中的异样感,并未有其他内外伤,修为也还在,只是被某种力量暂时压制,运行不畅。
他看向陈伯,沉声问道:“前辈这是何意?晚辈自问与前辈并无仇怨,为何偷袭于我?”
陈伯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缓缓踱步,走到石室中央,目光在陆凛和地上干尸之间扫过,最终落在陆凛身上,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。
“在铁鲸号上,老夫就注意到你了,年纪轻轻,肉身强横,根基扎实,心性也算沉稳。” 陈伯缓缓道,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。
“前辈到底想说什么?” 陆凛心中警惕更甚。
“老夫陈玄,乃海龙殿左护法。” 陈伯终于吐露身份,语气中带着一丝沧桑。
“海龙殿?” 陆凛眉头一皱,他听说过这个势力,韩沧海给他的情报玉简中有特别提醒。
这个势力正好是涡流海一带的霸主,据说曾经极为强盛,但近些年来似乎内部不稳,声势有所衰弱。
没想到这陈伯竟是海龙殿的左护法,还是位假婴强者!
“不错,海龙殿。” 陈伯点点头,目光望向石室顶,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。
“我海龙殿曾经雄踞一方,在偌大东海也算排得上号的势力,拥有十二座灵气充裕的分岛,统御周边万里海域。”
“殿主乃是一位元婴强者,威震东海。”
他话锋一转,声音低沉下来:“可惜,天有不测风云。”
“千年前,殿主外出探寻一处上古遗迹时,意外遭遇不测,魂灯熄灭。”
“更雪上加霜的是,老殿主的嫡系血脉,也因各原因相继陨落,疑似有人暗中作祟。”
“如今殿内群龙无首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,明争暗斗不断,我海龙殿已是内忧外患,风雨飘摇。”
陈伯看向地上那具干尸,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怒其不争:“此子,是老夫费尽千辛万苦,从一处偏远大陆寻回的,老殿主流落在外的唯一血脉。”
“老夫本想带他回归海龙殿,扶持他登上殿主之位,拨乱反正,重振我海龙殿声威。”
“岂料……此子实在不堪造就!心性浮躁,贪图享乐,趁老夫一时不察,染上了强异性病,药石罔效……” 陈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但很快又化为浓浓的疲惫与无奈。
“他血脉即将断绝,老夫不得已,兵行险着。” 陈伯的目光重新锁定陆凛,那目光锐利如刀,“在你昏迷时,老夫已施展偶然得到的秘法融血归元之术,将此子体内残存的老殿主嫡系血脉,剥离、净化,融入了你的体内!”
陆凛闻言,心神剧震!
难怪他感觉不舒服,原来是这么一回事。
“你……” 陆凛又惊又怒,任谁被强行融入他人血脉,也绝难平静。
“莫急。” 陈伯抬手,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陆凛的话堵在喉咙里。
“此秘法虽可转移血脉,但终究是外来之物,纯度会大打折扣,且与你自身血脉融合需要时间,期间或有排斥,修为也会暂时受到压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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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好处是,从此以后,你便拥有了我海龙殿殿主的正统血脉!虽然稀薄,但足以验明正身!”
陈伯向前一步,目光灼灼地盯着陆凛:“小子,老夫观你非池中之物,心性实力皆属上乘,比那不成器的废物强上百倍!如今你既已身负殿主血脉,便是天意!”
“老夫要你,随我回归海龙殿,以老殿主流落在外,新近寻回的嫡系后裔身份,登上殿主大位!”
陆凛愣住了,让他去当什么海龙殿的殿主?这简直是天方夜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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