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婓象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文吏不明所以:“婓大人您刚刚说…”
“你造吗,我,本官婓象…”
婓象指着自己,瞳孔有些涣散:“在南关,及刚入京时,本官才是唐大人的小助理,本官才是,没有之一!”
文吏愣住了,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。
“唐大人他…哎,罢了。”
婓象低下头,挥了挥手,声音嘶哑: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慢着!”
放下,谈何容易。
婓象双眼血红:“那小助理,你可见过,年方几何,生的何等模样,文采如何?”
“这…”
文吏还真见过一次,回忆了一下:“生的寻常,身材魁梧,像是军伍出身,哦对了,听衙署守门的衙役说,出自京卫。”
“胡闹!”婓象又是一巴掌呼在了桌子上:“军伍,还是京卫,他能比的了本官,他认字吗他!”
文吏吓了一跳:“认字,还会写呢,随身拿着个兽皮本子,扫听事时都会一笔一划的记下。”
“他…他才入县子府多久,竟,竟连小本本都有了?!”
婓象胸中刺痛的感觉愈发强烈,要知道他可是在军器监熬了足足快仨月才得到了第一个小本本。
“那他长相如何,说,是不是没有本官模样周正!”
“这…这人看着,是,不如大人您威严,不过军伍嘛,大人也知晓,都是彪悍的模样。”
“彪悍,彪悍?!”
一听这话,婓象一把捂住了额头:“哎呀呀,唐大人最喜那彪悍长相,这,这混账东西摆明了投其所好,知晓唐大人喜爱才长了这般模样,定是小人,奸邪小人,蓄谋已久!”
文吏:“…”
“那谈吐呢,谈吐如何。”
婓象突然双眼一亮:“是不是粗鄙之人,毫无谈吐,毫无谈吐是不是,旁人不愿与他多说,是这样吧,一定是这样的,对不对,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!”
“倒,倒也不是,各房大人们不知,倒是衙役、差役们,与之相熟,以兄相称,挺敬爱的。”
“好哇,果然是蓄谋已久,连衙役都能打成一片。”
婓象目眦欲裂:“那他出身如何,哼,他的出身,一定没我好,他爹总不可能也是中书令吧!”
文吏,这次真的没办法接话了,他终于听明白了,正是因为听明白了,所以才没法接话。
就听听这话问的吧,你出身是好,你爹是中书令也不假,问题是,就因为你爹是中书令,就因为你有个爹,你才搁这当差,人家唐大人才不要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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