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云走出衙署的时候骂骂咧咧的,骂的挺难听。
换了别人也就算了,结果还是被京城官员中最窝囊的程鸿达给说破防了。
上了马车回县子府,唐云越想越后怕,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,自己已经好久没给宫锦儿娘俩写信了。
为什么说娘俩呢,因为不只当娘的武力值破表,当闺女的也不是一般炮,娘俩谁的武力值比较高,唐云从不在乎,反正谁也打不过。
进了府匆匆跑到书房,唐云提笔就开始写,三封信,一封写给老爹,一封写给宫锦儿,一封写给宫灵雎。
写给老爹的,多是思念,让老爹注意身体,自己一切都好,姬老二对自己也很好,巴拉巴拉。
写给宫锦儿的,言语之肉麻,措辞之露骨,相思之迫切,和小黄文似的。
写给宫灵雎的,宠溺,宠溺,还是宠溺,缺钱不,想要啥不,叔儿满足你。
三封信写完,唐云一看墨还剩下不少,别浪费,给老丈人也写半封吧,为什么是半封呢,因为写到一半没墨了,一半就一半吧,有这意思就行。
半封信,几乎没什么公事,就是让老头多注意身体如何如何的,还不算隐晦的提及了一下一个女婿半个儿,如果自己挂了,宫家很有可能就绝后了,宫锦儿还有前科,要是再没一个夫君的话,这辈子绝对嫁不出去了。
三封半写完,天黑了,唐云吃了口饭就去卧房睡觉了,最近一段时间,他需要调整一下生物钟,尽量和大家的作息习惯对齐,免得起得太晚遇到什么事了让大家白等,耽误时间。
夜,静悄悄。
亥时过半,算不得晚,如今天气转暖,南北二市正是热闹的时候。
城南也是如此,高门大户进进出出,达官贵人迎来送往。
唯独县子府门口冷冷清清,别说人了,路过的狗都得挨一下子,谁敢走。
其实在亥时过后,这条路是可以走的,门子下班了,他从来不上夜班,也没夜班这个概念,亥时一到,一分不多,一秒不差,准时回屋洗澡睡觉。
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,缓缓来到了县子府外斜对着的巷子口,隐藏在黑暗之中。
谁能想到,这低调至极的马车之中,竟坐着两个身份举足轻重的老头,一位当朝尚书,一位原国子监祭酒。
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,陶静轩患得患失。
“吕兄,此事非同小可,唐云那性子你我皆知,未有铁证,他定不会善了。”
“你我相识相交数十载,愚兄何曾戏耍过你。”
胸口还缠着药布的吕昶纹,满面恨意,短短半年,如同苍老了十五岁一般。
去了一趟南关,折腾的够呛,回来就病倒了,苍老了五岁。
挨了两顿揍,皮外伤是皮外伤,主要是精神压力大,丢人,又苍老了十岁。
陶静轩现在都害怕,不是害怕自己出个什么闪失,而是害怕吕昶纹活不了几天了。
一共就和唐云照过两次面,接触一次倒一次霉,不主动找上门都倒霉,今夜主动找上门,陶静轩都怕今夜过后,这老头在阎王爷那还得倒欠几年阳寿。
“不过若真如吕兄所说,天子脚下,那行凶之人是唐云门客曹未羊,这唐云胆子也未免太大。”
说到这,陶静轩也是恨的够呛。
入仕这么多年,这还是第一次挨揍,在医馆睡一觉挨了顿毒打,被那么老长一根人参一顿抽,人参都抽出残影了,结果到现在还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。
就在半个时辰前,吕昶纹主动登门拜访,说找到真凶了,正是唐云下面的那个谋士曹未羊,让医馆的人辨认过了,相貌有着七八分的相似。
陶静轩挺奇怪的,大理寺、刑部查了好几天了,什么都没查到,吕昶纹昨夜才“出院”,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。
按吕昶纹的意思,出门放个屁砸了脚后跟,那都和唐云有关,所以医馆事件,肯定是唐云指使手下做的。
反正就是什么事都和唐云有关,从他身上查就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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