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臣们直接开骂了,这你娘的不就是胡闹吗,难怪下面那些使节和被谁用烧红的炉钩子捅了嗓子眼似的,这都不是羞辱人了,这完全是没把各国使节,乃至各国当人看!
“胡吹大气!”
婓术气的和什么似的,厉声斥责道:“告诉他,再胡闹就滚回来要其他人接手,莫要失了国体。”
“婓大人。”
江芝仙犹豫了一下,口气也不是特别确定:“十个就罢了,可若是对阵三国,三倍之敌,算不得胡吹大气,唐曹司战功彪炳,山林之中所向披靡,多次以少胜多,从无败绩,莫说三倍之敌,便是五倍,十倍之敌,也曾打过,也曾胜过。”
兵部尚书这么一说,君臣有些狐疑了,还真是这么回事,唐云在南关无数次亲自统兵作战,以少胜多的战局数不胜数,就好像没有以多胜少过,这小子专门挑战各种高难度。
“陛下,莫要犯险。”
开口的是接连一个月还是鼻青脸肿的礼部尚书陶静轩,老头不通军阵,想着还是稳扎稳打的好。
值得一提的是,陶静轩后面站着同样鼻青脸肿的吕昶纹。
吕昶纹现在已经常住医馆了,今天之所以过来,就是想指认一下曹未羊。
作为大虞朝传奇耐杀王,吕昶纹和魔障了似的,天天啥也不干,就研究唐云,一听说唐云主持演武,拖着半条命过来的。
一时之间,群臣分为了两派。
少数的人,多以兵部为主,觉得可以一挑三,唐云别的能力,不敢苟同,作战这种事,他绝不会拿军伍们的荣誉和性命开玩笑,真要是一挑三打赢了,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是有政治意义的。
文臣们大多求稳,以婓术和陶静轩为首,死活不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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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双方争执不下,莫名其妙的一幕又发生了,一群连差服都没换的京兆府衙役、差役、武卒们入场了,腰后面别着把手弩,一个个和蟊贼似的,低着个头往前走,站在朱尧祖身后鬼鬼祟祟的,百十来个,白俊领着。
唐云和白俊说什么,君臣听不到,光看见白俊突然后仰了一下,然后双手不停地比划,最后掉头就跑,被朱尧祖一把抓住了后脖领子给薅回去了。
君臣面面相觑,又怎么了?
不怪白俊想跑,之前他以为自己带着一群衙役、差役、武卒是凑数的,跟着隼营将士打打太平拳,结果到了地方,唐云竟然告诉他,就这群臭鱼烂虾上场,没隼营的事!
白俊还没被说服,又出乱子了,高句丽、草原人、东瀛人都被气的不轻,一碰头,行,找死是不是,那来吧,不是一挑三吗,还真刀真枪,还签生死状,想死,成全你们!
君臣这边还没争论出个结果,三国达成一致了,唐云深怕有人反悔,连忙让吕舂去嚎一嗓子。
“首日演武,第一场,草原金狼部、高句丽、日本三国上场,对阵,大虞朝京兆府。”
就这一嗓子,中气十足,有些乱糟糟的场面,愣是平静了那么一两秒。
对阵“京兆府”,什么意思?
百姓们也议论起来了,京兆府不是个衙署吗,专门和稀泥的。
就在此时,异变再生,草原人,也就是金狼部的游骑入场了,步战,没有牵马,走着进来的。
各国一国只出八百人,草原人这边走出了一千来号,其中三四百人扛着个大木箱子,和棺材似的。
等这些木箱子放下后,接下来的一幕,令在场所有君臣,无不目眦欲裂,肝胆欲裂!
再看坐在下方的崔刃,露出了快意的笑容。
婓术大脑一阵轰鸣,胸腹剧痛。
江芝仙双眼一黑,险些晕了过去。
宇文疾面色惨白,摇摇欲坠。
再看天子,指甲近乎陷进了肉里。
其他大臣、勋贵,大脑一片空白。
没等君臣反应过来,高句丽的人马也入场了。
天子血灌瞳仁,失声大吼:“下令各营,包围校场,一人不可放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