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一片震惊,有史以来第一次,上朝,天子不经三省直接罢黜官员,还是一位寺卿。
要知道即便大部分朝臣都明白是崔刃派人绑的婓象,可目前没有证据,别说铁证了,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。
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之前,天子直接夺了寺卿官身,而且还以一大堆“莫须有”的罪名。
无论三省还是吏部,无一人出班询问,由此可见,宫中与那些老臣、重臣已经达成了一致。
倒是有一些官员极为困惑,崔刃是该死,可国朝还需要稳住各国使节,火药厉害归厉害,用脚想都知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武备各营军伍的,在此之前,应尝试利用一番崔氏才是。
“臣,不解。”
崔刃走出了班,神情平静,施了一礼:“臣主理鸿胪寺抚绥蕃邦、整饬仪轨,外邦使臣皆赞天朝礼遇周全,未有一日怠慢,未有一次差池,何来尸位素餐、荒疏之罪!”
崔刃猛然抬起头,竟然直接对视上了天子:“臣,不解,亦,不服!”
“你不服你马勒戈壁不服。”
一声怒骂,从自殿外传来,身穿儒袍的唐云快步进入,门口的禁卫根本没拦。
崔刃神情立变,迅速转过身。
唐云快步走进来后,既没施礼也没看向天子,径直来到崔刃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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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龙椅上的天子,露出了笑容。
看班中群臣,既紧张,又期待。
“说。”唐云厉声厉色:“婓象在哪里!”
他这一开口,天子笑不下去了,群臣傻眼了,没找到你跑来干什么?
反倒是崔刃,如释重负。
“婓象在哪里,本官岂会知晓,不过…”
崔刃话锋一转,似笑非笑:“昨夜的事儿,本官听闻了,这京中悄声无息的绑走官员,为何坊间传闻皆说是老夫做的,老夫倒是觉得,蛮像唐曹司的手笔,唐曹司就没想过,会不会是有人嫁祸本官,还是说,本就是唐曹司嫁祸了本官。”
要不说这是个老狐狸呢,这一番话说出口,还真有许多没脑子的朝臣瞬间望向唐云,都知道,京中最希望崔刃死的,不正是唐云吗,而唐云有前科也就罢了,婓象被掳走之前,的的确确去过县子府。
“嘿嘿,逗你玩呢,故意让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到。”
唐云突然笑了,嬉皮笑脸的笑了,随即打了个响指。
清脆的响指声,在空旷的大殿中传入到每个人的耳中。
下一秒,禁卫将一群反绑住双手的人推了进来,有男人,有女人,有老人,也有孩子。
崔刃,如遭雷击!
“之前你和我说,咱俩没什么不同,你还说,你比我强一些,因为我连挚爱的女人都不敢带到京中。”
唐云的声音传到崔刃的耳中,飘忽不定。
“我就在想,你崔府中,没什么直系家眷,你哪来的逼脸瞧不起我,昨夜,我明白了,不在崔府,不代表不在京中。”
话音落,唐云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,笑容灿烂。
“你不是喜欢打赌吗,好啊,现在打个赌,看我宰到第几个人的时候,你会说出婓象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