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云当机立断,一句“抓来”。
他想的倒是挺好,结果门子却摇了摇头,言简意赅三个字,抓不来。
门子这一声抓不来,小伙们们都愣住了。
当初入京的时候,就没有门子抓不来的人。
别说文臣武将了,要不是没那必要,门子当时还说给中书令婓术、大皇子、越王仨人全绑了,让他们三人单挑打晋级赛,谁输谁是造反派。
蹲在地上的门子没有解释,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一下珑庭折冲府大营的简略俯瞰图 。
唐云没看明白,和正常军营没什么区别。
曹未羊倒是看出端倪了,神情有变的还有薛豹。
阿豹拧眉道:“即便掳走了,也出不来?”
“不错。”
门子指尖落在地面上勾勒出的线条:“看着是营门敞着,巡哨也不过两刻一轮,可你们瞧…”
随着门子指腹划过帐与帐之间的空隙,解释道:“每三座营帐为一组,地下都埋了牵铃索,连着里头的值夜兵卒,人走在上面听不出动静,可但凡有活物带着风越过那道线,帐里的铜铃就会响。”
曹未羊接口道:“望楼看着是个摆设,实则每一刻都有三队人轮换盯着,手里攥着的是传讯的响箭,只要营里有半点异动,三息之内,响箭就会被射出,四面的偏营即刻封死出口,营墙上的弓手会迅速登塔。”
马骉恍然大悟:“这营看着是个筛子,其实是个铁笼子,别说绑人,进去容易出来难。”
唐云瞅着门子不由问道:“那你怎么出来的?”
“一个人,好出,带着一个人,出不来,营地内有着大量的牵铃索,我跳到营帐、营房上,可以避开,要是打晕余俊琪,跳不到营帐、营房上,避不开。”
“一处军营放置那么多牵铃索干什么?”
唐云冷笑一声:“八成是做贼心虚,余俊琪绝对有猫腻。”
“额…”
牛犇面色古怪:“不止是珑庭折冲府,一个多月前,京营,还有京中附近的军营,都向兵部索要了大量牵铃索和警敌机关。”
唐云老脸一红,一个多月前,发生过一件震惊国朝的事,那就是京中和周边地区的达官贵人被绑了不少,其中大部分都是将领,不少在营地中被绑走的。
“靠,搁这防你爹呢。”
唐云骂了一声,越是想着越觉得余俊琪有古怪。
门子不耐烦了:“想那么多作甚,我再去一趟宰了他算了。”
牛犇连连摇头:“尚不知晓是怎地一回事,不可武断。”
门子撇了撇嘴:“宁杀错不放过。”
马骉建议道:“投票?”
“投个锤子。”唐云猛翻白眼:“那是陛下心腹,至少是陛下自认为的心腹,还是牛犇的旧友,就算没这两层关系,人家也是折冲府的都尉,上府都尉,凭猜测就杀,到底崔氏是乱党还是咱们是乱党。”
“老夫倒是有一计。”
曹未羊突然开了口,没等说完,唐云兴奋了:“下策,就下策下策。”
“哪来那么多计策,只是一计罢了。”
“那你就一计吧,赶紧搞清楚怎么回事继续上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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