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在监视我?”李默指着林风,声音嘶哑,充满了怨毒,“你居然敢私自监控同事!这是违纪!我要告你!我要向省纪委监察室告你!”
直到这一刻,他还想用“程序正义”来当最后的遮羞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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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我?”林风轻蔑地笑了,“你可以去告。但在那之前,我想你应该先向党和人民解释清楚,为什么你会把专案组的绝密情报,泄露给涉案人员?为什么你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,置战友的生命安全于不顾?”
“我…”李默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
“带走!”
王建诚不想再听他的废话,一挥手。
两名特警大步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李默。
“王主任!冤枉啊!我是被骗的!我是为了工作…”李默还在垂死挣扎,拼命想要挣脱。
“为了工作?”老钱从旁边走过来,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为了工作你会把我们往火坑里推?云州那把火,也是你点的吧?差点害死老子!”
李默被这句话噎住了,脸色灰败如土。
“带下去,隔离审查!”王建诚厉声喝道。
特警不再客气,直接反剪李默的双手,给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铐,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了会议室。
李默的哀嚎声在走廊里回荡,渐渐远去。
会议室里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。昔日的战友,专案组的副组长,竟然真的是内鬼!
这种冲击力,比破获一个大案还要来得猛烈。
“都看到了?”
王建诚站起身,目光威严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!我们纪检干部,是党的忠诚卫士,是反腐败这把利剑的剑锋。如果我们自己锈了,烂了,那还拿什么去斩妖除魔?”
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,振聋发聩。
“从今天起,9·19专案组进行全面内部整顿!”王建诚宣布,“所有人的通讯工具必须严格管理,外出必须两人成行。我们要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我们的队伍纯洁性!”
“是!”
队员们齐声应答,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洪亮。
这一次清洗,虽然痛,但却像是一次外科手术,切掉了毒瘤,让整个专案组焕发出了新的生机。
那个一直隐在暗处的阴影,终于消散了。
大家心里的疙瘩解开了,猜疑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和凝聚力。
散会后。
林风没有走,而是留下来和王建诚站在窗前,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。
“这一仗,打得漂亮。”王建诚递给林风一支烟,自己也点了一根,“不仅拔掉了李默这颗钉子,还抓了张敬业的现行。这下,那个‘赵大有’也跑不掉了。”
“赵大有只是个传声筒。”林风接过烟,没有点,只是拿在手里把玩,“抓了他,顶多能咬出张敬业指使他毁灭证据。但这还不足以把张敬业彻底钉死。”
“你是指……那个化工项目?”王建诚吐出一口烟圈,眼神深邃。
“对。”林风点了点头,“周建国的口供虽然指向了那里,但没有实物证据。那份被烧毁的档案,才是关键。虽然我们用了个假情报骗了李默,但也等于告诉了张敬业,我们已经盯上了云州那块地。”
“所以,接下来就是正面强攻了。”
王建诚转过身,拍了拍林风的肩膀。
“现在内鬼除了,队伍纯了。林风,接下来看你的了。不管涉及到谁,不管阻力多大,给我查到底!天塌下来,有省委顶着!”
“明白!”
林风挺直腰杆,敬了一个标准的礼。
此时,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。
那是一轮即将喷薄而出的红日。
林风看着那轮红日,心里默默说道:张敬业,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
接下来,该去云州,把你那个所谓的“政绩工程”,连根拔起了。
而那份被烧毁的档案,真的就没了吗?
林风想起了周建国在审讯最后,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也许,真正的证据,并不在什么情人的别墅里,也不在被烧毁的档案室里。
它可能藏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,等待着有心人去发掘。
这一夜,林风没有睡。
他回到办公室,重新摊开了那张巨大的关系网图谱。在云州那个节点上,他重重地画了一个红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