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,林风按住了想去摸什么的叶秋。
“别冲动,尽量别亮家伙,我们的身份暂时还要保密。”林风低声说,“实在不行就亮证件。打是下策。”
“对付这帮人,证件就是废纸。”叶秋冷冷地说,“你护着老钱别下车。我想活动活动。”
说完,根本不给林风阻拦的机会,叶秋直接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。
她就那么施施然地走了下来。
一身脏兮兮的劳保服,头上还带着那个有些歪了的鸭舌帽。身高虽然有一米七,但在对面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面前,显得有些单薄。
“哟,还是个娘们?”
光头看到下来的是个女人,先是一愣,随即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。
“刚才车是你开的?技术不错啊小妞。”光头也不把铁锁举着了,反而有些轻浮地上前两步,“怎么着?是哪家的记者?还是来私访的?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?”
叶秋没说话,只是伸手扶了扶鸭舌帽,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一些。
“问你话呢!哑巴了?”
旁边一个小弟大概是为了要在老大面前表现,拎着一根橡胶辊就冲了上来,伸手就想去抓叶秋的肩膀,“把帽子给老子摘了!”
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叶秋衣服的那一瞬间。
动了。
甚至没人看清叶秋是怎么动的。
只见那个小弟的手腕突然被她反手扣住。紧接着,叶秋身体微微一侧,同时脚下用力一扫。
“咔嚓!”
那是手腕关节错位的声音。
接着就是“噗通”一声闷响。
那个一米八的壮汉,像个布袋一样被狠狠摔在满是碎石的地上。这一摔显然不轻,那人蜷缩得像个大虾米,半天没喘过气来,嘴里发出“赫赫”的风箱声。
全场死寂。
光头那猥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他身后的那几个本来看热闹的打手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这根本不是那种花架子,也不是那种女警常用的擒拿术。这干脆利落的一摔,透着一股子野性和专业混合的狠劲。
“找死!”
光头反应过来,觉得自己丢了面子,怒吼一声,“给老子上!是个练家子!别留手,往死里打!”
这就是矿区流氓的逻辑:既然讲理讲不通,那就仗着人多势众,先把人废了再说。
七八个人,手里的钢管、铁锁全部举了起来,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。
车里的老钱急了,这毕竟不是演习,对面拿的可都是真家伙。
“不行!我要下去帮忙!”老钱就要推门。
“等等。”林风却反而冷静了下来,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单薄的身影,“相信她。她是省厅经侦总队的‘铁娘子’,这种场面,她见得比我们多。”
林风猜对了。
叶秋根本没等这帮人合围。
她在人群冲上来的瞬间,就已经选好了突破口。
她没有后退,反而迎着一个拿钢管的打手冲了过去。
那人举着钢管就砸。
叶秋不躲。
就在钢管落下来的一瞬间,她抬起左臂硬抗了一下——当然不是用肉抗,而是巧妙地利用小臂的角度卸力格挡。与此同时,她的右拳如炮弹般轰出。
“砰!”
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对方的肋下肝区位置。
这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。
那壮汉眼珠子瞬间暴突,连惨叫都发不出来,直接软绵绵地跪倒在地。
叶秋顺势夺过他手里的钢管。
这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空手的叶秋是老虎,手里有了家伙的叶秋,那就是武装到牙齿的暴龙。
接下来的画面几乎是一边倒的碾压。
这不是那种电影里优雅的动作片,而是极其残忍高效的实战搏杀。
叶秋手里的钢管就像是她手臂的延伸。她不往致命的脑袋是打,专挑关节、小腿迎面骨、手臂这种一旦被打中就会瞬间丧失战斗力的地方下手。
“铛!”
“啊!”
“我的腿!”
不到一分钟。
这场战斗就结束了。
那个原本气势汹汹的包围圈,现在只剩下光头一个人还站着。
其他的七八个小弟,全都或是抱着腿,或是捂着手,在地上翻滚哀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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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头手里还举着那个方向盘锁,但他现在的腿肚子在转筋。
他看着那个站在一地伤员中间的女人。
叶秋微微有些喘,但那只是运动后的正常反应。她掂了掂手里那根已经有些弯曲的钢管,帽檐下那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光头。
“现在,这还是你的地盘吗?”
她往前走了一步。
光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,正好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,一屁股坐在地上、“别……别过来!我……我和派出所刘所长很熟!我是江东能源的人!”
光头开始搬后台了。
叶秋没理他。
她走到光头刚才开的那辆车旁边,拉开车门。
驾驶座上放着一个对讲机,里面还传来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,接着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光头!光头!抓到人没?说话!”
那是王涛的声音。
叶秋拿起对讲机,没说话,只是冷冷地按下了通话键。
然后,她把对讲机像扔垃圾一样,随手丢在了光头的脚边。
“带路。”
她用那根钢管指了指光头开来的那辆完好无损的普拉多。
“去哪?”光头哆哆嗦嗦地问。
“回你的矿部。”
此时,林风也从桑塔纳里走了下来。他看都没看地上那群人,就像刚才只是看了一场闹剧。
“不是要我们停车吗?不是让我们滚下来吗?”林风整了整那满是灰尘的工装领子,“现在我们下来了。带我们去见你们领导。我也想问问,你们这些‘幽灵车’,到底是个什么身价?”
光头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,一个是杀神,一个是看起来更可怕的文明人。
他知道,今天这是踢到钢板了。而且是大钢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