卑呼弥听完这句话之后,整个人瞬间放松,瘫软在了地上。
她很快就回过神来,对着刘禅磕头称谢。
刘禅看着浑身血污的卑呼弥,也不由摇了摇头。
这些倭人,为了生存还真是不择手段。
就好像是野狗一样,有吃的时候就对主人摇尾巴,一旦没吃的就想着反噬主人。
难怪历朝历代那么多皇帝,无一例外全部都选择将倭人灭族。
刘禅让人将卑呼弥带走,随后对着一旁的费祎和赵云道:
“接下来优先让倭人从事最辛苦、最劳累、死亡率最高的工作,朕要把他们尽快消耗到对华夏而言合理安全的水平。”
费祎和赵云两人连连点头,深表赞同。
金幕中可是还播放着五胡的相互征伐呢。
刘禅抬起头,看向金幕,口中自言自语。
“也差不多了吧?”
金幕画面中,苻丕脸色极为难看。
“刘牢之全军覆没,他自己一个人逃跑了?”
斥候瑟瑟发抖地开口。
“是的殿下,刘牢之逃了,剩下的晋军要么被杀要么被抓!”
苻丕身躯一震,瘫软在了胡椅上,口中喃喃自语。
“完了,全完了呀!”
在场的诸多前秦将领、官员也是脸色惨白。
本来早就已经撑不下去了,全靠东晋那边的支援和刘牢之的助阵。
如今刘牢之全军覆没,这还怎么搞?
苻丕深吸一口气,咬牙道:
“快,再派人去联络谢玄将军!若是他率领晋军主力北上,我们还是能反杀慕容垂的!”
十天后,谢玄回信送到。
这位东晋大都督并不打算北上,甚至还在信中表示即将南归广陵去看望自己的叔父谢玄。
苻丕:“……”
这下子,他彻底绝望了。
一个人在书房中坐了整整一夜后,眼睛全是血丝的苻丕召集众将。
“是时候撤离邺城了,我们去并州吧。”
并州,也就是山西,如今尚在前秦手中。
山西绝大部分地区都位于太行山内,易守难攻。
当地粮草因太行山路险峻难以运输到邺城,但只要苻丕退入其中,也足以自用。
听到苻丕的话之后,大部分人默默点头。
只有少部分人还不甘心地开口。
“殿下,我们真的就不再尝试一下了吗?”
邺城是如今河北的腹心之地,放弃这里就等于将河北拱手相让给慕容垂。
苻丕长叹一声。
“我已经在此坚守一年多的时间,我又何尝愿意放弃呢?”
“但事已至此,难道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家跟随我一起被困死在邺城中吗?”
“撤退吧,不必再说了。”
除了刘牢之的失败外,苻丕选择撤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
前秦幽州刺史王永、平州刺史苻冲原本都在河北坚守,虽无法支援苻丕,也能相互呼应。
但随着局势的不断恶化,慕容垂派出平规、慕容农等人不断击败王永、苻冲。
王永迫于无奈,让昌黎太守宋敞焚烧和龙、蓟城的宫室,率麾下三万余人从幽州经壶关退入太行山北部。
幽州彻底失守,意味着慕容垂将能集合起更大更强的力量来围攻邺城。
继续守在邺城,那就真的是等死了。
第二天,苻丕带着邺城中的数万军民离开,准备前往晋阳。
在离开前,苻丕命人拆毁和焚烧了所有的前燕宫室。
“绝对不能让慕容垂那个老王八蛋获得这里的一砖一瓦!”
看着这些宫室在大火中化为灰烬,苻丕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。
但也仅仅是一点点。
他已经知道慕容垂在中山城修建新宫室的消息,知道邺城的摧毁对慕容垂来说已经无关紧要,只不过是能让苻丕出一口气罢了。
做完这一切后,苻丕转身离开,再无停留。
一路抵达潞川县,在这里有前秦骠骑将军张蚝、并州刺史王腾前来迎接苻丕。
苻丕刚想要说一些安抚两人的话,就看到这两人神色悲戚地跪在自己面前。
“殿下,陛下、陛下他……”
苻丕身体一震,急声道:
“父王怎么了?”
王腾哽咽开口:
“长安,出事了!”
镜头随之变幻。
【一个月前,长安。】
苻坚和太子苻弘站在一起,注视着正激烈厮杀的战场。
一波又一波的西燕士兵犹如潮水般涌到城墙下方,拼命地攻城。
城墙之上,前秦士兵们用滚石、檑木、弓箭、金汁等各种手段,将西燕士兵们一次次击退。
但每一次被击退后,西燕军很快就重整旗鼓卷土重来,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和长安死磕到底。
苻弘明显绷不住了,破口大骂。
“这些该死的鲜卑人,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滚回他们的老家,偏偏要在长安死磕!”
苻坚听着儿子的怒骂,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。
这事情大概、或者、也许、应该是因为苻坚当年玩西燕皇帝慕容冲太狠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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