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被钩爪撕开后背,鲜血喷溅在蕨类植物上。
另一个膝盖中刀,跪倒的瞬间又被羽翼拍中面门,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"阿嬷!"
苗族少女的尖叫刺痛耳膜。
老妇人被一个羽族掐着脖子提起,枯瘦的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蹬踹。
那羽族战士戏谑地晃了晃猎物:
"你们苗族的巫医,不是最擅长治病吗?怎么不给自己——"
"噗嗤!"
一截刀尖突然从他胸口冒出!
羽族战士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到心口处透出的染血刀锋。
他张了张嘴,衣服瞬间被鲜血浸透。
尸体栽倒,露出后面持刀的狂族青年。
满脸是血,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,可眼神亮得吓人:
"阿嬷,走!"
战局瞬间混乱!
两个苗族姑娘趁机搀着老妇往溪边跑。
断手汉子一斧劈开拦路的羽族,却被钩爪在腰侧撕开三道血口。
踉跄着站稳,突然大喝一声,身体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。
"狂化?!"羽族头领瞳孔骤缩,"拦住他!"
已经晚了。
断手汉子的皮肤瞬间涨红,青筋如蚯蚓般暴起。
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,战斧抡出残影!
最近的羽族战士连惨叫都没发出,就被拦腰斩成两截!
内脏和血雨泼洒在苔藓上,热气腾腾。
"杀!!"
狂化的狂族如同绞肉机般冲进敌阵。
两个羽族战士的翅膀被齐根斩断,另一个脑袋旋转着飞上树梢。
可狂化来得快去得也快,断手汉子的动作突然僵住,七窍同时涌出黑血。
实在是因为之前伤的太重了。
羽族头领的短刃精准地刺入他后心。
"蠢货…"
羽族头领拔出染血的刀,舔了舔刃上的血。
"还敢用狂化,嫌死得不够快?"
仅剩的两个狂族背靠背站着,一个瞎了眼睛,一个腹部插着半截断箭。
他们身后,苗族老妇人瘫坐在溪边,两个姑娘颤抖着举起采药的小刀。
"阿古,带她们走…"
瞎眼的狂族低声道,"我断后!"
腹中箭的汉子摇头,猛地将同伴推向溪流:
"你水性好!我——"
"嗖!"
一支羽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!
溪对岸的树梢上,不知何时多了三个羽族弓手,手中的长弓在晨光中熠熠生辉。
绝境。
瞎眼汉子谨慎的一只眼睛绝望地看着同伴倒下。
羽族头领的短刃已经抵住他喉咙,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。
"放心…"
羽族头领凑近他耳边轻声道,"我会把你们的头骨做成酒器,送给万妖王当——"
"噗。"
很轻的一声响,像熟透的果子落地。
羽族头领的表情凝固了。
缓缓低头,看到自己胸口多了个碗口大的洞。
没有血,因为伤口边缘的肌肉和骨骼全部——
汽化了。
"谁…?"
他栽倒时,看到晨雾中走出一个瘦削的人影。
那人穿着普通衣服,右手还保持着弹指的姿势。
易年踏过染血的蕨丛,指尖萦绕着尚未散去的真武劲气。
还活着的四个羽族战士僵在原地。
他们的头领是万象巅峰,却被来人一指洞穿!
"撤!"
最机灵的那个振翅就逃!
可刚飞起三丈,整个人突然"砰"地炸成一团血雾!
易年收回手指,看向剩下三个:
"我问,你们答。"
他的声音很平静,却让羽族战士膝盖发软。
其中两个转身就逃,却在迈步的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压趴在地,脊椎断裂声清脆可闻。
最后一个直接跪下了:
"大...大人饶命!"
"万妖王在哪?"
"不,不知道…!"
易年点点头,指尖轻抬。
"等等!我还有个情——"
话音未落,羽族战士的脑袋旋转着飞了出去。
溪边,瞎眼汉子呆呆地看着这一幕。
直到易年走到面前,他才如梦初醒:"您…您是…"
"石头在哪?"
易年直接问道。
汉子一个激灵:"石头带着最后一批伤员撤往青丘了…"
说着,突然抓住易年衣角,"大人!求您救救…"
话未说完,汉子突然喷出一口血,栽倒在地。
易年这才发现他后心插着半截断刃,能撑到现在全凭狂族顽强的生命力。
"阿古!"
苗族少女扑过来。
易年迅速点了几处穴道止血,又从怀中取出药瓶:
"没事儿…"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