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？”
白国昌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“种山风景区有一尊大佛，早上八点的太阳会迎面照在佛上。背影佛头的位置有一个很隐蔽的山洞。洞口被伪装得和周围山体一样，只有用这把钥匙才能打开洞门进去。”
鲍乾清点了点钥匙，说话的语气极为平静。
白国昌非常震惊。
他跟着鲍乾清这么多年，却从来没有听上司说起过这个秘密。
“国昌，你别误会，洞里没有金银财宝，没有古玩字画，只有一个金属箱子，里面有一百人的资料，非常隐私……致命的隐私。”
鲍乾清嘴角微微上扬，似乎是展现自己的得意之作。
白国昌的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。
鲍乾清继续道：“这一百个人，都是关键时能派上用场的人。他们的把柄，他们的软肋，他们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，都在里面。”
他拿起那把黄铜钥匙，轻轻放在白国昌微微颤抖的手心里。冰凉的金属触感，让白国昌感觉寒气逼人。
鲍乾清缓缓松手：“历朝历代都有所谓‘百官行述’，谁掌握了这个，谁就有了指挥调度的能力，哪怕比你位高权重的人，他们也不得不低下头，臣服在你的脚下。这是一把利刃，能助你无往不利。但一定要谨慎，不到万不得已，不可轻易使用。”
他轻轻拍拍白国昌的手，坐回皮椅上。
白国昌紧紧攥住钥匙，感受到眩晕的冲击。
鲍乾清相当于移交给他一柄权杖，是老去的皇帝对太子的重托。
但白国昌继承的是权力还是诅咒？
“首长……这……这太重要了……”白国昌的声音有些发颤，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，“我……我怕担不起……”
“你担得起。”鲍乾清斩钉截铁，目光如炬，“国昌，你跟了我那么久，你的能力，你的忠诚，我清楚。我选你，不是因为你最听话，是因为你最有资格驾驭队伍，牢牢扎根下去。”
他拍了拍白国昌的肩膀，力道很重。
“记住，你可以随时去查阅你想要的信息，但要记在脑子里，永远不要把箱子里的东西带出来。”
鲍乾清提醒得很沉重。
如果“百官行述”泄露，要么是惹下杀身之祸，要么成为炸沉整条船的炸弹。
白国昌缓缓站起身，对着鲍乾清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书记，您放心。国昌……绝不辜负您的信任。这支队伍，我一定带好。您打下的江山，我一定替您守好。”
白国昌的样子非常郑重，像是参与庄严的仪式。
“国昌，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。从明天开始，你要抽出时间逐一拜访名单上的人，尽快相互交个底，并开始研究如何在我走后能稳定住局面。”
鲍乾清慈祥地笑了笑，随即挥了挥手让白国昌离开。
白国昌又向他深深鞠了一躬，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收进贴身的内袋，退出了书房，轻轻带上了门。
直到坐进车里，白国昌还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不敢相信。
难道他已经成为派系第二代掌门人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