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墨，我可提醒你啊，刚才我去送茶水瞟了一眼，这位顾先生...啧，一看就不是一般人。长得帅，穿的讲究，气场还挺足，你可得小心点儿啊！”
这句话精准地戳中沈墨的自卑点，他笑的有些勉强，也小声回了一句：
“Lily...你说什么呢...”
Lily小眉头一皱，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，嘀咕着：
“跟你说正经的呢，你可别不当回事。我跟着凌总这么多年，什么人没见过，我跟你说，那小子看着就没安什么好心，你可得多留个心眼，嗯？”
说完还冲他挑下眉，然后快步跟上凌千雪。
进了总裁办公室，凌千雪将外套脱下挂好，对Lily吩咐道：
“让他过来吧。”
Lily应了一声退出了办公室。
凌千雪指了指沙发：
“坐那儿等我。”
没过几分钟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。
“进。”
凌千雪声音清冷。
门被推开，Lily侧身，引着一位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沈墨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。
顾言非常英俊，身姿挺拔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得、混合着激动、谦逊和一丝孺慕之情的完美笑容。
沈墨总觉得这个人好像眼熟，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
顾言刚走进办公室，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办公桌后的凌千雪，眼神亮的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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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！我回来了！”
他开口，声音清朗，带着真诚的喜悦。
说完，他的目光才“自然”地扫过沙发上的、看起来显得更青涩的沈墨，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审视和冰冷的评估，但立刻化为无害的礼貌，对着沈墨微微颔首，姿态无可挑剔。
凌千雪没有起身，甚至没有寒暄，只是向后靠在椅背上，目光冷静地在他身上停留片刻：
“嗯。学业还顺利？”
顾言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，立刻抓住机会，开始流畅地汇报自己的学业成果和海外见闻，言语间不着痕迹地展示自己的优秀和能力，并不断强调“没有辜负姐姐当年的培养和期望。”
沈墨坐在沙发上，听着顾言口中吐出的那些他完全陌生的领域，那些他与凌千雪无法参与的“过去”，看着对方侃侃而谈的自信风采和成熟气度，再对比自己的青涩和一无所有......
一股难以遏制的自卑和紧张感悄然攥住了他的心脏，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，Lily刚才的警告似乎在他的耳边回想。
顾言汇报完毕，办公室内出现短暂的沉默，他期待地看着凌千雪，等待着她的夸奖。
凌千雪却没有，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她，然后，目光转向沙发上的沈墨，原本冷冽的眼神瞬间不易察觉的柔和了少许。
接着，她重新看向顾言，红唇轻启，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：
“顾言，你学成归来，有了自己的前程，很好。”
她话锋一转，目光锐利，语气冷到拒人千里之外：
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，以后你可以叫我凌总。在公司，公事公办。”
她顿了顿，目光明确地转向沈墨，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，掷地有声：
“还有，给你正式介绍一下。”
她指向沈墨，语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不容侵犯的意味：
“这位是沈墨，我的爱人，也是你的姐夫。你对他，要像对我一样尊重。”
她的目光如冰锥，直刺顾言心底：“明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