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。
这时，凌振山才终于有了动作。他按下了桌上的内部通话键：
“进来个人。”
一名心腹手下应声而入，恭敬地站在桌前。
凌振山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文件袋，吩咐道：
“拿去，先里外仔细扫一遍，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小玩意儿。确认干净了，再打开，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破烂。”
“是，董事长。”
手下心领神会，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文件袋，迅速退出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重新只剩下兄弟二人。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凌振山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，手指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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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振海则烦躁地来回踱步。
几分钟后，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，刚才那名手下端着一个金属托盘走了进来。
托盘里赫然是几团揉皱的旧报纸、几张花花绿绿的超市促销宣传单，以及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、伪装成订书钉模样的微型摄像机。
“董事长，凌总。”
手下恭敬地汇报：
“袋子内外仔细检查过了，除了这个微型摄像机，没有其他异常。里面……就是这些废纸。”
凌振山缓缓睁开眼，目光落在托盘里那堆垃圾上。他伸手拿起那个微型摄像机，在指尖把玩着，然后随手丢了回去：
“一堆破烂，扔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手下应声，端着托盘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就在手下刚关上门的那一刻，凌振海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，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凌振海掏出手机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眉头立刻死死地拧成了一个疙瘩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他按下接听键，放到耳边，声音压抑着怒火：
“说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惶恐的声音：
“凌……凌总，王伟这边……出了点意外情况。”
“什么情况？！快说！”
凌振海的心猛地一沉，语气更加不善。
“王伟那小子……他出了公司大楼后，根本没回家！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，直奔机场了！我们的人跟到机场，眼看着他换了登机牌，过了安检……现在……现在飞机恐怕已经起飞了！钱……钱被他全带走了！”
“废物！一群废物！！！”
凌振海再也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，对着手机话筒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咆哮，额头上青筋暴起。他猛地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，碎片溅得到处都是。
“他妈的！！”
凌振海胸口剧烈起伏，喘着粗气：
“王伟这个狗杂种！他竟敢耍我！他竟敢卷着老子的钱跑了！！”
与此同时，千雪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内，氛围与凌氏集团的阴沉压抑截然不同。
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房间，凌千雪、秦历历和沈墨三人正围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。
秦历历毫无形象地拍着大腿，笑得前仰后合，眼泪都飙了出来：
“哈哈哈哈哈！哎哟我不行了！笑死我了！又是派人盯梢，又是准备钱，又是找地方交易，搞得跟拍谍战片似的！结果呢？忙活来忙活去，自己白白搭进去一百五十万！哈哈哈哈哈！”
她喘了口气，继续吐槽：
“我都纳闷了，就这种弱智招数，这种被人当猴耍还自觉高明的脑子，他们凌家到底是怎么把凌氏集团运营到现在的？靠祖上积德吗？还是靠脸皮厚？哈哈哈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