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句露骨到顶点的话……
舷灯半明半昧的银白碎光,晕染着他幽邃真挚的眼眸。
说是这么说,即便他想到发疯,却还是因为顾及她的身体,没有真做什么。
封闭的小艇上有一张非常软也非常暖和的单人床,侧身躺在上面,他只是抱她,吻她的泪痣,身上燃着的熊熊烈火,几乎能把他自己烧得灰飞烟灭。
那样的怀抱,沉重,滚烫,太不容挣脱,却又克制到了极致。
舒晚如同泊进一湾无风却暗流汹涌的港,卸下所有防备,在他心跳里颠沛又安稳。
“可以的,”她的声音轻似蚊虫,“听风说,我现在各方面的基数都很稳定,只要……你不要太失控,是可以的。”
孟淮津一顿,从下面抬眸去看她,暖灯时明时灭,昏黄的光晕,笼罩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:
“你也想吗?”
舒晚脸颊顿时如烙铁般滚烫,别开粘连的视线,不说话。
男人低笑,声音很好听,他撑起身,凑她耳畔,不依不饶,“晚晚不想?”
舒晚抿紧嘴,眼泪汪汪的。
“知道了,”孟淮津的吻落在她侧脸上,自问自答,“不想不会在来之前特地问医生。”
他硬邦邦的作战服在刚才就脱掉了,现在只穿着里衣,贴在她的后背上,柔柔的。
舒晚翻身,轻轻咬他喉结。
孟淮津呼吸一重,脑袋下意识后仰。
舒晚眼底笑意变浓,声音轻似羽毛,“领导,春宵苦短,再磨,我可就要回去了。”
男人半挑眉,鼻吸灼灼,目不转睛盯着她,“想吗?”
迎上他冗长直白的视线,舒晚不知畏惧,“想的。”
“想什么?”他低声逗她,其实已经有了行动。
她本就呼吸告急,这会儿是真要急了。
孟淮津翻身,单膝跪在床上,臂力做支撑,勾头下去,捧着她的脸,再度吻上。
与之前的温存截然不同,攻城略地,势如破竹。
如同溺进一汪咸涩的深海,她在他唇齿间浮沉挣渡。
鼻尖缠着海风与他的独有气息,她湿漉漉的眸光无处可藏,被他尽数收拢。
她的呢喃喑哑得连自己都陌生,那仿佛不是她,又偏偏是她。
她出来见他,原本是打算好好倾诉一场的。
毕竟这些天值得倾诉的地方太多,有过怯懦,有过害怕,有过惊心动魄,还有在夜深人静时如蔓藤般缠绕疯长的思念……桩桩件件都值得好好讲一讲。
但她突然又不想倾诉了,不用多说,他都懂。
海上浪起浪涌,拍打着小艇和礁石,连舱壁上的微光也跟着颠沛流离。
“船会跑吗?”舒晚很不合时宜地担心起来。
孟淮津的脸埋在一片阴影里,额角冒汗,青筋明显,“跑了才好,你也不用再进去冒险。”
“那我岂不是亏了?我这可比蹲十个黑心药店都管用的,完成这次任务,我回去说不定就能升职了!这眼看,眼看就要立功了,最后……最后却当了逃兵,不是,不是半途而废吗?”她换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。
“贪功。”孟淮津没什么脾气地说着,俯身下来,气息流窜。
“你的伤,别躲,我看见了!”
“腿上,脖颈,腰上……老天,怎么伤那么多?疼不疼?”
男人不语,吻断她的喋喋不休,抬手垫在她头顶上,以防撞到床头。
舒晚眼尾的红意漫进鬓角,被孟淮津的指尖轻轻拭去。
“他还碰过你的哪里?”刮胡子用的镜子里,孟淮津的目光凶了几分。
没想到在医院的话题,又被他给拾起来了。
舒晚摇头,半睁半闭的眼睛在小镜子里朦胧一片。
碰你这里没有?声音寒凉。
她坚定地摇头。
这里呢?语气如淬了冰。
她发抖,剧烈摇头。
魔王混账起来,简直疯狂到底。
舒晚连呼吸都带着颤栗的喑哑,那是卸下所有伪装的她,也是甘愿沉溺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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