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关,他学到一个道理,从唐云身上学到了一个道理,一个深信不疑的道理,颜面,从来不是别人给的。
当你索要颜面时,你已经没了面子!
“如若唐大人今日上朝,断然,断然不会允许这等荒唐之事。”
婓象愈发的愤怒,在南关,整个南关,全都是贯彻着唐云的“准则”。
这个准则就是,汉民与异族,一视同仁,我军器监给你的,才是你的,不给你的,你敢要,非但不给你,还要揍你!
就说身毒,同样是外国异族,屁都不放一个就敢过来,直接团灭,没任何商量!
京中倒好,明明是东瀛学子有错在先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罢了,还要以高规格迎接使团入京,等于是说朝廷先做出一个态度,让东瀛不丢面子,东瀛,才会让朝廷有面子。
散朝的时候,婓象拦住了老爹,他觉得顺序很重要。
婓术告诉他,顺序不重要,大家都有面子,才重要。
其实今日散朝之后,愤怒的不止婓象一个人,也有一些官员极为愤怒,他们没去过南关,可他们认为国子监象征着一种意义,东瀛学子也好,草原学子也罢,烧了春阳舍,朝廷和宫中就要给天下文人一个交代,而不是顾及所谓的两国邦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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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。”
叩门声传了进来,声音很轻。
婓象深吸了一口气,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:“进。”
一名文吏走了进来,施了一礼后将一份名单放在了书案上。
“谭大人要您过目一眼,若是没问题,便交于京兆府了。”
婓象低头一看:“这是…”
“前些日子在京兆府府尹居所外闹事的那些学子名单,都放了出来,得是赔汤药费,足足三千余贯,数额是多了些,不过那些学子也都认了。”
“和尚书省有什么关系?”
“礼部说告知咱尚书省一声,怕是…怕是…”
“有话直说!”
“过一遍尚书省,这事就算结了,礼部怕事后京兆府的唐曹司耍无赖,给了钱,过几日又要讹上一番。”
“笑话,唐大人岂会是这般无理取闹之人。”
婓象没好气的说道:“知道了,确保钱送到程大人手里,不,送去苦主也就是程夫人手中,此事一笔勾销。”
“那成,小人这就去寻唐大人的小助理。”
“慢着!”
婓象面色突变:“你刚刚说,唐大人的什么?”
“小助理啊,最近从往各衙署跑,代表县子府和唐大人,小人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官职,头一次听说。”
“小助理?”
婓象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刺痛,神色极为莫名,呢喃道:“短短几日,大人…大人竟,竟寻到人将我取而代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