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哈哈,噎的少年说不出话了。
与此同时,永安城西,一处普通的民宅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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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,院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墙角的老梅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晃,干枯的枝丫投下斑驳的碎影。
忽然——
"沙……沙……"
院中央的泥地微微颤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。
细碎的土粒开始滚动,沿着某种无形的轨迹滑落。
紧接着,地面悄无声息地凹陷下去,形成一个碗口大的黑洞。
下一刻,一只苍白的手从洞中猛然探出!
那手比常人大出一圈,五指末端是弯曲如钩的黑色利爪,手背上覆盖着浓密的白色毛发。
它扒住洞口的边缘,肌肉虬结的手臂猛然发力。
"哗啦!"
泥土塌陷,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地洞中钻了出来。
雪魔。
佝偻着身躯站在院中,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。
鼻翼翕动,贪婪地嗅着空气中人类的气息。
白毛上沾满泥土和地下水的腥气,却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血腥味。
雪魔没有动,而是侧身让开洞口。
一个接一个的黑影从地洞中钻出,他们身形修长,穿着紧身夜行衣,动作轻盈如猫。
最先出来的是个鬼族男子,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,耳后生着鱼鳃般的褶皱。
无声地落在雪魔身旁,指尖轻轻一弹,院墙上的阴影突然扭曲蠕动,将整个小院笼罩在更深的黑暗中。
接着是羽族,背后收拢的箭矢在夜色中泛着金属般的冷光。
眼球呈现出诡异的竖瞳,扫视四周时,连墙角老鼠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最后出来的是个柳族女子,纤细的手指间缠绕着几缕淡绿色的雾气。
赤着脚,脚踝上纹着毒藤图案,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腐蚀的焦痕。
鬼族男子抬手指向正屋,做了个割喉的手势。
羽族瞬间消失在原地,再出现时已贴在门边。
他指尖探出一根羽毛般的薄刃,轻轻插入门缝,悄无声息地挑开了门闩。
"吱呀——"
门轴转动的声音微不可闻。
羽族闪身入内,三息之后重新出现在院中,指尖的薄刃滴着血。
冲着鬼族点了点头。
屋内,一家五口仍在睡梦中,只是他们的喉咙上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,连痛苦都来不及感受,便在梦中走向了死亡。
"探查过了,附近没有巡逻兵。"
羽族低声汇报,声音像是砂纸摩擦。
鬼族强者看向柳族女子:"地下水脉处理得如何?"
柳族女子轻笑一声,指尖的绿雾凝结成水滴状:
"三十二条支流全部下了'蚀骨香',就算被稀释千倍,也能让普通人浑身无力…"
舔了舔嘴唇,"用不了多久,整座城的人连筷子都拿不起来…"
"很好…"
鬼族强者抬头望向城主府方向,"按计划行动,子时前必须控制四处城门。"
顿了顿,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:
"记住,能暗杀就暗杀,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暴露…"
……
同样的场景,在永安城各处同时上演。
城东粮仓。
守卫靠着墙打盹,突然被阴影吞没。
等他再出现时,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,皮肤上布满了噬咬痕迹。
南门哨塔。
两个哨兵正搓着手取暖,忽然闻到一股甜香。
他们还未来得及示警,就软倒在地,瞳孔扩散。
柳族的神经毒素通过火盆扩散,瞬间麻痹了他们的心肺。
西西客栈。
熟睡的商队马匹突然躁动起来,可还没等马夫查看,羽族的刃羽已经割断了所有牲口的喉咙。
鲜血渗入地缝,为后续的雪魔指引方向。
"嗖——砰!"
突然,一支赤红色的哨箭突然撕裂夜空,在漆黑的夜幕中炸开一团刺目的火光!
城墙上,一名被割喉的士兵捂着喷血的脖颈缓缓倒下,可他的嘴角却带着一丝扭曲的坚韧。
哨箭已经发出,永安城,该醒了!
"敌袭——!!!"
"敌袭——!!!"
此时,妖族也不再隐藏,无数雪魔从各个地洞中蜂拥而出!
几乎在同一时刻,整座城池的寂静被彻底打破。
军营的号角声、百姓的惊叫声、战马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,如同一锅煮沸的水。
城南军营,张守常猛地掀开帐帘冲了出来,铁甲都未来得及披挂整齐。
他抬头望向哨箭炸开的方向,瞳孔骤然收缩。
"全营列阵!弓弩手上墙!重步兵封锁街道!快!"
他的吼声还未落下,脚下的土地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震颤。
"轰——!!"
军营中央的地面猛然塌陷!
尘土飞扬中,一只覆盖着白色长毛的巨爪破土而出,紧接着是第二只、第三只…
这些来自北疆雪魔岭的怪物嘶吼着从地底钻出,猩红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嗜血的光。
利爪轻易撕碎了来不及躲避的士兵,鲜血喷溅在雪白的毛发上,显得格外刺目。
然而更可怕的是紧随其后涌出的身影。
蒙族!
北疆六族中最凶悍的战士,身高近丈,肌肉虬结如铁块,皮肤呈现出青灰色。
他们手持重斧、狼牙棒等粗犷兵器,刚一现身就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!
"为了万妖王!"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