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最近的南昭士兵甚至来不及举起长矛,就被蒙族战士一斧劈成两半!
"结阵!结阵!"
张守常声嘶力竭地大喊,同时一剑劈开扑来的雪魔。
温热的兽血喷了他满脸,却更加激起了凶性。
训练有素的南昭士兵迅速靠拢,长矛手在前,刀盾手补位,试图组成防御阵型。
可他们刚刚列队完毕,脚下的土地再次塌陷。
"啊!!"
三名长矛手瞬间坠入突然出现的深坑,惨叫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。
"地下还有!小心脚……"
提醒声还未说完,说话者就被从地底突刺而出的骨矛贯穿了胸膛!
军营瞬间变成了修罗场。
雪魔在地下穿梭,随时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动袭击。
蒙族战士则如入无人之境,每一次挥斧都能带起一片血雨。
一名南昭老兵背靠背与同伴防守,突然感觉脚踝一紧,雪魔的利爪从地下伸出,直接将他拖入土中!
同伴刚要救援,蒙族的狼牙棒已经当头砸下,脑浆迸裂!
"点火油!烧死地下的畜生!"
张守常一脚踹翻扑来的雪魔,冲着后勤营怒吼。
几个火油桶被推出来,可还未等点燃,一支羽箭精准地射穿了执火把士兵的咽喉。
屋顶上,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十名羽族弓手,冷冷的箭羽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每一箭都直奔南昭军官的要害!
更糟糕的是,那些原本应该赶来支援的城防军,此刻正成片成片地倒下。
"我的手…使不上力…"
"眼睛…看不清了…"
柳族的毒开始小范围的发作。
喝了井水的士兵们四肢发软,视线模糊,连武器都握不住。
张守常看着周围越来越少的战友,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妖族根本不是要强攻城池,而是要从内部瓦解永安!
"守住城门!绝不能让他们打开…"
他的命令戛然而止。
一支漆黑的骨箭突然穿透他的肩胛,带出一蓬血花。
顺着箭矢来源望去,街角阴影中,一个鬼族刺客正缓缓收起长弓,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。
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,但此刻的永安城墙上,火光冲天。
"放箭!放箭!"
御南军的将领声嘶力竭地吼着,弓弩手们咬着牙拉开长弓,箭矢如暴雨般倾泻向城外涌来的黑影。
可那些箭还未落下,城墙上的阴影突然扭曲蠕动。
鬼族的刺客从守军的影子里钻了出来!
"噗!噗!噗!"
锋利的骨刃从背后刺穿了弓弩手的胸膛,鲜血喷溅在垛口上,顺着砖石缝隙流淌。
一个年轻的士兵踉跄着扑倒在城垛边,手中的火把坠落城下,照亮了城外密密麻麻的妖族大军。
羽族腾空而起,手持轻弓,箭无虚发,每一箭都精准地钉入守军的眼窝。
柳族则站在攻城梯旁,指尖萦绕着淡绿色的毒雾。
每当有士兵靠近,便轻轻一弹,那些雾气便如活物般钻入鼻腔,中毒者立刻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地倒下。
而最令人绝望的,是已经攀上城头的蒙族战士。
"轰!"
一个身高近丈的蒙族巨人跃上城头,重斧横扫,三名持盾士兵连人带盾被劈成两截!
肠子和碎肉飞溅在城砖上,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"挡住他们!堵住缺口!"
御南军的校尉红着眼睛冲上去,长枪刺向蒙族战士的咽喉。
可那怪物不闪不避,任由枪尖刺入皮肤三寸,随即狞笑着抓住枪杆,将校尉连人带枪抡起,重重砸在垛口上!
"咔嚓!"
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校尉的脊椎断成两截。
下半身已经瘫软,可他的手仍死死抓着蒙族的手臂。
"畜生…"
老兵呕着血,从腰间摸出匕首,用最后的力气冲了过去。
"轰——!"
火光吞没了方圆三丈,蒙族战士被炸得血肉模糊,可烟尘未散,又有三个同样的身影爬了上来…
城楼拐角处,一队御南军士兵正死守楼梯口。
"坚持住!援军马上…呃啊!"
队长的命令突然变成惨叫,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,血管凸起如蚯蚓,七窍渗出黑血。
在他身后,一个柳族女子轻笑着收回染毒的指尖。
"杀…杀了她!"
士兵们怒吼着冲上去,可刚迈出两步,脚下的阴影突然化作利刺,从下至上贯穿了他们的身体!
鬼族的刺客从影子中浮现,舔着刃上的血,眼中满是戏谑。
"城门失守了!"
一声绝望的呼喊从城下传来。
原来趁着城头混战,几十头雪魔早已挖穿了城门地基。
随着一声巨响,包铁的城门轰然倒塌,城外等候多时的妖族主力如潮水般涌入!
城门洞中,最后十几个御南军士兵背靠背站着。
他们知道退无可退,索性扯开染血的战袍,露出绑满火雷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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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御南军——!"
"死战不退——!"
震天的爆炸声中,整座城门洞被炸塌,上百名冲进来的妖族被活埋。
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城头时,旗帜已经更换。
城墙上的尸体堆积如山,有妖族的,更多的是御南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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